闹鬼的房子【我租了闹鬼的房子】

凶宅

第一章节

我走过很多城市,见过很多人。时间像流沙,没有人可以挽得做。但记忆是无法抹去的,我记录的是去安徽的一段真实故事。

2008年,我从银行辞职。心力交瘁。踏上了去安徽合肥的路程,火车在漫漫的长途中穿行奔跑。尤如未知的命运,无边无际。我把自己交给了整个黑夜。凌晨2点到了合肥站。很简陋的站台。风从开阔的广场涌来,呜咽着无声的话语。

出租车司机很热情,介绍自己是合肥本地人,述说这个城市的繁荣与发展。我其实是一个怕孤独的人。希望司机带我去一个热闹的地方。合肥,安徽省会城市。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个城市。偶尔可以见到几栋高楼,低矮的房屋林立可见。

到了,司机很热情的带我到了步行街的一宾馆下了车。房费320元,很贵。

沉沉睡去,不愿意醒来。阳光刺目的照在我的身体。醒来,上午11点。开始我的工作。

有另外的几个重庆人也先后赶到合肥。开始租房,购办公用品。

房屋在市中心,芜湖路75号。虽然有些灰旧。但对面是省图书馆。鬼屋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第一夜

这是一套上世纪90年代的老房子,房屋面积70多个平方。底楼,外面阳光明媚,进到屋里有一种寒冷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寒气,直奔身体。房屋后面有个很大的院子,长年没有人住,院子里长满着不知名的青草。废弃的花附着潮湿的雨水坚强地爬上铁栅栏。

春天的阳光很温暖,淋浴着整个发霉的冬天。屋子的对面是有名的包公祠。其实包公生在河南,做官在安徽。公园很雅,楼台亭阁建得很别致。穿过对面的公路可以直奔进去。整个下午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安徽人唱黄梅戏。看他们的一颦一笑,淋浴着柔情的阳光。

黄昏很快来临,到了晚上6点。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群,我回到了屋里。

屋子不大,却住了4个人。一女3男,大都从南方而来。女孩子是成都人,带有淡淡的成都口音。

晚上7点,暮色弥漫着这个城市,有人打开电视开始收看中央台《新闻联播》。经历几天的劳累,表弟早早躺在床上睡去。男人在一起最喜欢的话题是女人,考虑到旁边有女孩我们都装起君子,无心看着电视。留下我与坤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偶尔看看电视,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倦意。恍惚中我看见有人轻轻推开门,很轻盈走到对面的窗台。看不见脸,分明是个女人的身影。坤用手用力顶了我身体,一惊,猛然醒来。一股寒意由然而生。“快叫醒枫”,枫是表弟的名字。坤大声唤我。我望着离我不远处熟睡中表弟。惊诧不已。表弟脸上泛起青涩的条纹,沿着眼睛周围。像有人用浓墨的颜色重重的染过。我努力叫醒梦中的枫。:“这地方有鬼”坤轻声对我说。我忽然想起那一刹那,身影,女人。

枫爬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脸上突起的青涩的条纹,喃喃自语。坤是走过很多地方的人,身上戴着与佛教相关的东西。“这地方不干净,可能房屋里面死过人”坤好象很有经历告诉大家。

我的心忽然沉重起来,我带着大家从南方来。对每一个人的安全都有责任。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事情。

有人轻轻的敲门,是邓丽的声音。邓丽是从成都过来的女孩。“怎么了”,坤打开门。我怕,邓丽轻轻的发出声音。“怕什么”坤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听到了你们说的话,所以、、、、想把沙发搬到你们房屋来”。可是毕竟男女有别,我是坚决不同意她到我们房屋一起睡。最后达成协议是我们的门不关,她的沙发搬到离我们最近的地方。

夜很深了,偶尔有咳嗽的声音。发黄的灯光被夜风吹得摇摆不定、、、、、、没有人敢睡着,生怕自己一睡过去就不在醒来。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阿弥陀佛”。希望可以超度这个房屋里的亡灵。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屋子里,我早早醒来。拿着手续准备去省人才市场。房东过来清理我们不需要的家具,赶到人才市场已经是上午9点半,熙熙攘攘如同菜市场。枫负责初审,我负责具体的面试。

大凡漂亮点的女孩,枫基本上都让填个人资料,然后用眼神和我打招呼。我心里暗暗骂这小子怎么这样好色。又祥装君子,问其年龄、学历、社会实践经历。逐一筛选,最后确定十几个人来,却没有一个男的。

到了中午11点半,从省人才市场回到了屋子。房东刚离开房屋,拖了满满一大车不用的家具。邓丽远远的从外面跑过来,仿佛大人回家了孩子找到了依靠。我开玩笑对邓丽说,大白天你怕什么呢?没想到她怯怯地讲房东收拾东西时她听明白了一句话。原来这房屋确实死过人。房屋空了有近2年时间。房东收拾旧东西时触景生情,嘴里唠叨着:“死东西,该走啦,不要出来害人啦?”那声音听着叫人不寒而栗。

晚上

初春的夜风有些冰凉,朦胧中我听见哭啼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却没有了声息。枫用手推醒了我,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子夜2点,我宽慰的对枫说,不是人哭的声音。是猫,发春的母猫叫声尤如婴儿。却又教人唤起遐想,心生恐惧、、、、、被枫一惊醒自己睡意全无。浮想起许多旧事,在黑夜里端出来悄然品尝。

夜深了,我听到一种很细很细的脚步声,从窗台的角落慢慢地走到我的床前,然后又开始慢慢地沿着墙根爬上了天花板。我心里很明白,这间房屋的灵魂开始出来游离,本来这间房屋的阴气很重,尤其到了子夜2点过后又是阴阳开合之时、、、、、我猛然打开所有的灯,一却都停止了。一只硕大的老鼠站在床前,发着幽蓝的绿光看着我,然后大摇大摆转过身离去。

陈好是团中央《知心姐姐》杂志社的讲师,55岁。江西人,据说退休前是战友文工团的演员。晚上4点钟从北京过来。我叫醒了枫与我一同到火车站接人。火车误点了半个小时,因为彼此不认识,我发短消息以手拿杂志为接头暗号。远远的我看见一老太婆推着沉重的行礼直奔我来,容颜中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韵。彼此寒暄问候几句。枫负责招出租车,然后朝市区驶去。

工作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对招聘的新员工进行培训。考虑到这个城市的人普遍老实的特点,我主要以培训陌生拜访的销售方式。从第一批员工中脱颖而出的有孙丹丹,王齐莉、、、、、、陈好偶尔也赶到办公室了解工作进展。渐渐的大家开始熟悉起来,陈薇是个素食者,据她自己介绍是个已经皈依的居士。她主要负责合肥市区学校的心里健康教育的讲座,恰好我的前期工作才开始,陈好找到我,要去安徽有名的汤池小镇。净空法师这几天在安徽庐江讲佛学,安徽庐江是一个拥有2000多年历史的小镇。净空法师的通过言传身教,目前,汤池镇的居民,人人懂礼貌,社会秩序稳定和谐,几乎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境界。

出没

易经上说:“《白天是阳,夜晚为阴。世间阴阳轮回,生生不息》”。我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当最后一道余辉洒完这个城市的上空时,属于黑夜的精灵开始蠢蠢欲动。我悄悄在门的背后挂了《金刚经》和《楞严咒》。期望这个房屋的灵魂得到佛的引导,自行离开。可是,不眠的夜,依旧太长。而不愿意离开的灵魂在夜晚的掩饰下开始游漓。尽管我身上带着开光的佛珠,心也开始胆怯起来。其实我是一个阴气比较重的人,在幼年的时候经常被老宅的坟附体。通常连续一个星期做同样一个梦,在惨白的月光下,我悄悄靠近那座坟。忽然从坟里窜出一团白影,我拼命的奔跑,含着泪水。无助幼小的身体渐渐被白影包围,带入坟墓、、、、、、

被困

时间无痕,黑夜在不经意中悄然来到你的身边。晚上6点,整个大街看不到人影。冰凉的风四处游荡,我在小区外匆匆吃完饭回到了屋子。几个年轻人出门约会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房屋里。我翻开最近的皖南日报,依着松软的枕头沉沉睡去。有树的叶子从窗外的空隙飘进屋子,划着优美的弧线覆盖在我身上,枯黄的生命终将离开树枝,落入尘土。

终于醒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房屋里静得出奇,我倒下床。试睡非睡。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我感觉有人轻轻的走到我的床前,看不清脸,瀑布般的长发掩盖了她半个脸。冷冷地在我身体的右侧看着我。我心里很明白,我被她困住了。我想喊出来,嘴巴却张不了口。手和脚拼命的想挣扎,像被刚麻醉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任人宰割。

遇到这种情况让我回想到16年前的一段经历。

1992年的12月30号的最后一天,我提前一天到银行报到上班,据说跨年可以多算一年的公龄。那年我刚好20岁,血气方刚,充满梦幻和力气。上班的地方距离城市有30公里,一栋三层楼位居小镇的中央。原来是食品公司的房屋,破产以后被银行抵债改成办公地方。银行对面是镇卫生院。经常有喝农药的抬进医院,不到半小时就听见有人呼天抢地的声音,尸体静静的躺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所以小镇最热闹的是银行,要么就是生病到对面的镇医院。

刚进银行的月工资是50多元,晚上守金库另外有一块五角补助。银行共5个人,实行双人守库制度。我一个月起码也得有6天时间的晚上呆在库房。库房位于二楼,里面大大小小放着5个保险柜。守库人员的床却在相邻的一间房屋里。屋里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效果很差,除了中央电视台可以收到以外,其它台全是雪花。模糊得声音有时都不想听。所以到了晚上,没得你选择,只有睡觉。

但是,你不可以睡过头。你得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周围的声音。守库人员最怕是贼打洞。所以耳听八方是非常重要的。夜很深了,我不敢熟睡。但是疲倦随之而来,我渐入梦境。梦境中有火光冲天,火光中央站着一男子,手舞足蹈。清晨醒来,头痛得厉害。老回忆晚上梦的情景。段段续续,又不全记忆。

街头卖布的大娘很神秘问我:“年轻人,晚上听到什么没有”?大娘看见我疑惑,悄声对我说“你住的房屋里面死过人,3位男人。全是年轻人。都是吊死的”啊,我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大娘接着说:“67年以前这里是一栋木楼,一场大火把房屋烧成一片灰烬。连同烧死的还有一位年轻男人。原来这一片是坟冢,大火烧后才是食品公司重新建的砖房小楼。前几年食品公司有一对刚结婚的年轻夫妇住在这里。后来为一点小事情吵架,年轻男子偷偷在家,然后用门背后的一颗钉子吊死了自己。后来这里就再也没有住过人,但是夜深时经常有男子的哭声传得很远。镇里很多人都听见过,小伙子,你不怕吗,大娘很诡秘眼神问我。”

我回想起昨夜的梦,那火光中的男子。

银行守库是铁的制度,夜晚到来时我还得回到屋子里。经常做一些很荒诞的梦,吓得一身冷汗。夜深的时候清醒过来,想起大娘诡秘的眼神。想起这个房屋曾经吊死过3位年轻人。幻想起他们死的位置距离我睡的床有多远。是不是他们也曾睡过我的床。门口背后仿佛有个灵魂在看着我。早上起来我拔掉房屋里所有的钉子,我不知道那一颗钉子是曾经吊死过人的。

房屋闹鬼同事很多都知道,小崔是银行学校分配过来的。比我小2岁。有一天我提及闹鬼的事。他一言不发,拉着我来到了他的房间。一把刚刀深嵌进窗户有3公分。对我讲他昨天晚上看见的事情,子夜2点时,窗户有只长长的舌头伸进来,惊恐之下他把随身挟带的刚刀掷了过去。

真正教我疑惑的事情发生了:我只要躺在床上,不到5分钟就会意识模糊。有人轻轻的走到我眼前,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这时头脑里很清楚,还可以听得到电视里发出的声音。但是,你却动不了,身体像刚被手术麻醉过,一动不动。等待着醒来,心却急得要命。终于醒来,然后风一般的冲出去。大喊有鬼,正是白天中午12点。外面阳光明媚。

刚开始我认为是不通风,后来我打开所有的通道,还是经常被困。我才真正的开始害怕起来。

2002年我被调到了机关,结束8年的基层工作。远离了这个充满恐怖的小镇。

尽管我已经提前交了半年的房租,我还是决定搬出这间房屋。连同办公用品搬到了西园新村。留下几个刚招进来的女孩住在里面。几天以后,几个女孩都搬出了这间鬼屋。有人拾到一张照黄照片上清晰可见一女子。似含着幽深的目光,从另外一个时空走来。

第二章节

墓群

时间如滔滔不断的河水,前仆后继,奔流不息。很快,五月来临。不觉我到安徽已经快三个月了。下午,我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沿着宽阔的马路漫无目地走着。五月的阳光如温柔女子纤纤细手,撩拨我的衣襟和长发。开花的法国梧桐树成群结对,一直延伸到马路的尽头。有放学的孩子骑着单车,轻盈从身旁一掠而过。

我穿过这个城市的中心,不知疲倦的走着。我不知道该走到那里停止,形同我飘泊的生命,暗淡又神伤。黄昏很快到来,我却沿着一条青石小路误入一块墓道。刚开始我以为是公园或者旅游区。茂盛的树丛偶有青鸟的身影,荒芜的野草恣意生长。穿过一片丛林,一群公墓凄清的立在眼前。白色的墓碑是每一个死者的身份证,黄昏的阳光惨淡地照在墓碑上,依恋着每一个躺着的生灵不肯离开。

当最后一道残阳离开,我心怯地朝前走着。我的灵魂仿佛要离开我的身体,我甚至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我知道人最后都要面对上帝,来这里报到。将来我也会来到这里,灵魂与尘土为伴。心徒生一种悲凉,每一个墓碣文刻着死者名字,生平介绍。有的墓辞上已经苔藓丛生,还可以见得到模糊的字体。

我在恐惧中面对墓碣,而我将转身之际仿佛有的死尸在坟中坐起,面无表情对我凝视。我口中喃喃自念:“阿弥陀佛”,但愿我没有惊扰这里的安息者。

但是,我还是迷失了方向。我身不由己来到一块墓碣前,碣文左边镶刻着死者黑白照片,照片上女孩20岁左右,扎着两条黑黑的辨子,含着郁郁的眼神看着我。我心生一股寒意,从头到脚。墓辞上写着:

子鹃显考生于1987年5月30日

卒于2006年3月20日

我静静的看着碣文:子鹃死于自缢。芳华殒逝,死时不到20岁。

幕色越来越凝重,有风吹打着树梢发出吱吱的怪叫声音。这时,我忽然发现子娟大大的眼神流出了二道黑色的眼泪。残存的香烛在夜风中漫天飞舞,我听见随着起风的同时有女子呜咽的声音。

一只手从我身后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肩膀,柔软而无力。我四肢冰凉,一动不动。猛然醒来。一张丑陋的笑脸看着我,嘴里吐着熏人的酒气,原来是守墓的老头站在我身后。

“可照”?安徽话。意思是:“你怎么了”?老头子站不稳,摇晃着身体问我。

我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老头子不明白我要说什么。一只干枯的手伸过来,拉着我朝墓群外奔走。

我不敢回首,身后凉飕飕的,仿佛一转身就会被后面追随的鬼魂带走。

墓群里面漆黑一片。走出大门口,不远的城市已经华灯初上,一片辉煌。原来阴与阳相隔不过一线。我转身,老头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梦境

回到南园新村已经是晚上1点,从墓群回来走了6个小时。体力被慢慢的耗尽,我猛喝几口还剩下半瓶的“口子窖”酒。倒头就睡,瞬间进入梦境。

身体被疲倦重重包围,灵魂却悄然离开了主子。我飘出了窗户,轻盈的灵魂站在高高的树梢。我沿着回来的路,轻快地飘浮前行。很快我又回到了墓群的大门口。

守墓的老头已经沉沉睡去,我静静地绕过他身后进去。

白色的影子游荡在坟墓的背后,躺着的鬼魂从墓地里爬出来读着后人写的忌文。墓辞已经被风吹雨打得模糊不清。一对年老的夫妻栏住我的去路。我明白他们是心地善良的鬼魂,嘴未动。心灵却相通。他们告诉我不应该来这个地方,我应该继续前行。

但是我透明的身体很快飘过他们的遮挡,我进入了黑夜的阴间世界。

阴冷荒芜的广场排着成对的鬼魂,六道轮回等待每一个灵魂的到来。这六道指:地狱道/饿鬼道/畜牲道/人道/修罗道/天道。

远处一辆牛车拉着六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奔畜牲道而去,有一好色男追随她们搭了便车,却不知道是投母猪而去。不过明天它们会成为一奶同胞,同栖在老母猪的怀里。

进入天道的灵魂迹少。

大部分灵魂进入了人道,因善业而感召生于三善道之果报。投生人道的他们,依然要经历痛苦,即生苦、老苦、病苦及死苦。有一熟悉的影子躲在人道后面,飘忽不前。子鹃,我记起她照片的样子,想起白天还站在她墓前。

我飘过鬼群来到她身边,子鹃似与我相识。说她白天有意吓我。晚上来这里想进人道,但是她死于非命,却无缘再做人。又不甘心进畜牲道。

子鹃告诉我:其实三个月前我们已经认识了。由于她惧怕我胸前戴的《楞严咒》,所以她选择我表弟枫的身体,偶尔又附在其他女孩身上。生前她随父亲相依为命,死后因为父亲舍不得离开她,把她的骨灰埋在家里客厅中心。

公墓里什么都没有,她大多时间还得回到那屋子。

醒来,已经是清晨6点。窗外可以听得到行人走路的声音,恍惚还在梦境。

拜佛

下午,我与枫来到合肥市区步行街道。穿过李鸿章故居不远处,便是香火旺盛的城煌庙。这座位于城市中心的寺庙已经1000多年的历史。中原的寺庙与南方大都相同,进入寺庙大门口依然是左边为鼓,右边为钟。

在高大神秘的佛祖面前我变得小心翼翼。按照佛教的规矩我开始教枫如何烧香,佛教的仪侍其实很讲究。一柱香为三根,分别代表佛法佛祖僧人。插香依然是先左后右,最后插在中间。拜佛的规矩我一一给枫做示范。

佛教的仪侍是10年前从台湾来的一位居士教给我的。后来我去过很多寺庙,经常参拜的时候有大师站在旁边为我敲打木鱼洗尘。最让我感到与佛教很近的是去慈云寺,已经99岁的主持亲身送我下山。临了告诉我与佛有很深的渊源。我似懂非懂,愚玩不泯。

拜佛最早是枫提出来的。一是最近经常屋子里闹鬼,二是做生意得拜码头。求得诸方神圣的照顾。望着佛祖低垂而深邃的双眼,我感觉身体的渺小和卑微。如一粒尘土,求得佛祖的庇护。心中暗念“阿弥陀佛”与丛僧人共咏,洗去我风尘的污诟。

从寺庙出来的瞬间,我决定一个人搬回鬼屋,超度子娟游荡的亡魂。

托梦

夜深沉,我悄悄搬回鬼屋。打开发锈的铁门,一股寒气直奔而来。我随身带一本厚厚的《金刚经》,一串已经开过光的佛珠挂在屋子中间。从寺庙带回的黄色佛咒贴在五行的要害之处。我入道很浅,因为经常去寺庙,偶尔从大师口中学会些佛理与佛法。

人死后,一般人请道士做七与超度。目的是灵魂进入下一个轮回。但是,如果错过七七四十九天。由于怨结不解,他们纵然已经化生鬼道,还会在人间作祟,这就是通常传闻的“闹鬼”。这样的情形,需要诵经超度(向其说法使其知所去处),佛力引荐往生善道。佛教通常称鬼道众生为“饿生”或“饿鬼”,所以往往用密法的咒力加持。

入夜,我盘膝而坐。当我念完108遍《往生咒》,我却很快进入梦中。我看见子鹃的“中阴身”在阴冷的鬼道飘浮。用幽幽的目光望着我,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咯血。我一惊,醒来。墙上的钟有力地划着弧线,敲打着我凄恻的心灵。惨白地灯光下照映我倦缩的身影。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屋子里。我开始起床工作,忙碌着一天的俗务琐事。

第二天晚上,子娟托梦给我。告诉我她的一段人间情爱。

又续一点:

迁移

子鹃的父母都是铁路工人,从她出生开始就随父母天南地北的迁徙。从幼儿园到小学她已经换了5个学校。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经常从一个城市搬到另外的城市。铁路工人的子女在一段铁路完工后,又随着下一段铁路的开工开始迁移,仿佛游牧民族。她也记不清楚同学到底有多少,因为经常转学的原因,一直就不是很好。到了她15岁这年,随父母来到了合肥。

“也许这是最后一站”,母亲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父亲向铁路部门的领导申请要求长期留下了。一家人太疲倦了,该休息了。

子娟不愿意再上高中,也许是自己成绩太差。怕在同学面前丢面子,她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父亲很无奈和自责,造成今天的结局完全是自己工作的原因。

子娟开始闲在家里,偶尔上上网。青春在豆蔻年华的少女身上偷偷流逝。

一年后

网恋

16岁的她已经越发出落得楚楚动人,经常上街惹得好色男人频频回头。子娟不明白为什么,她依然认为自己还是个孩子。直到一个叫“蔚蓝的天空”的男人出现,她才觉的自己是个女人,待嫁女。

认识“蔚蓝的天空”是在她的QQ好友里。她觉得“蔚蓝的天空”很关心自己,说话也很文雅,厚重而深沉。她有不开心的事情也对“蔚蓝的天空”倾诉。有一天“蔚蓝的天空”在QQ里对她说他离婚了,心情很不好。她却不知所措,是啊,她才16岁,刚刚懵懵懂懂,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静静的看着电脑的另外一端的男人向她诉说哀伤。眼泪不知何时爬上脸庞,悄悄的,无声而淌。

“小青菜”:我想见你,QQ里传来“蔚蓝的天空”的要求。“小青菜‘是她的网名。”不,我还小“她很快的回复过去。电脑的另外一端静静的,不再有回音。

好几天,“蔚蓝的天空”的QQ暗淡了。她心里挂念他,很希望看到QQ里熟悉的头像闪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此的希望他的出现,是那么的强烈和渴望。怀春的种子在心底漫延生长。

夜,漫长而又无趣。月牙凄清的挂在天际。QQ里“蔚蓝的天空”的头像亮起来了。“小青菜”还好吗?他突然发条消息过来。她激动起来,兴奋得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该打什么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蔚蓝的天空”你怎么了?她懦怯的问?我在风云酒吧,你过来吧,“蔚蓝的天空”使用手机QQ把消息发过来。“好,你等我她飞快的回了消息。已经是深夜1点。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快答复他。她偷偷的爬了起来。

夜风好凉,吹到脸上有些生痛。穿过一条熟悉的马路很快找到了他。这是她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网恋到见面。“蔚蓝的天空”看去很干净,成熟。给她的感觉更像是父爱。她一点都不害怕。仿佛以前他们就认识。她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就像女儿陪着父亲。

微醉,起身。他拉着她的小手,带着她来到他的家里。

乳白色的月光洒在客厅中央,夜来香发出阵阵幽香。他关上门,转过身去开始吻她。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靠在墙角。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她不知道怎么吻,感觉他嘴里有淡淡的香烟味道。男人用熟练的舌头去吻她,她紧张,闭着嘴。挣着大大的眼神看着他。他开始脱她的衣服,一件一件。一直到她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月辉淋浴在她光滑而娇嫩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