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传统美德古诗【中华传】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纷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具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第一回 开和会外交受辱 争主权学生示威纵观历史,历朝历代,各个国家,皆从战争中崛起,亦从战争中灭亡。中国自从春秋战国起,纵乱纷争,秦灭六国,一统华夏;楚汉争霸,再分东西;三国鼎立,无论魏晋;隋灭唐兴,宋分南北;金辽称雄,元战四野;明清随后,民国愈乱。世界大战,战争越打越大,越战越奇。但最终无论是危极之秋,还是和平之时,千年一样,古人有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战争亦是人事,故亦是‘顺民者昌;逆民者亡。’公元一千九百一十一年,武昌枪响,辛亥革命爆发,孙中山领导革命军终于推翻千年帝制,结束封建王朝。于一千九百一十二年元月元日,成立中华民国。本欲建立一个民主、文明、独立的新国家,怎奈袁氏改制,张勋复辟;直系、皖系、奉系忽战忽和轮番登台,内有军阀混战,外有强敌入侵,直至山河破碎,生灵涂炭。若大个民国内忧外患,乱作一团。推其至乱至弱之由,皆因固步自封,遵循守旧。直到南昌起义,井冈山上红旗飘,再经十年内战,八年抗战,又三载解放战争中国历史才翻开新的一页,中华大地才燃起燎原之火,中华民族才真正站立起来了。且说民国八年初。孙中山等组织南方军政府,护法兴军已年余,双方相持,内战乏力。人心厌战,且美使出为调停,遂与北京政府在上海进行议和谈判。消弭兵争,蠲弃前嫌,芸芸众生可望安其食息,营其生业,富民强国,寰宇升平。无不额手相庆,翘首以待。至开会伊始,双方宣言。南方云:国内战争,至今日告一结束。盖因武人借助外力,而兄弟阋于墙内。今开诚言和,舍旧谋新,请自今始。北方云:民国成立以来,国家政权,多握于武力派之手,故战争纷乱,迄今无宁岁。今将化干戈为玉帛,换刀剑以犊牛。后此战争,无从再起,和平统一,请视诸新。会议才开始,又因陕西境内民党于右任组织陕西靖国军与陕督陈树藩再发战争。政府下令停战,陈树藩倚段氏势力,玩视中央命令,仍调兵遣将,冲突不断。南北双方相互龃龉,至议和停顿。国人亦无可奈何。可巧又有世界之大和会要开。震惊全世界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宣告结束。战胜之国在法国巴黎凡尔赛宫召开所谓的“和平大会”。中华民国作为战胜国亦派代表陆征祥、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魏辰祖与会。因以战胜国自诩,原望在世界上扬眉吐气一回,一雪百年来倍受列强欺凌之奇耻大辱;却事与愿违,一再受辱。这就是弱国无外交,无志便是小。中华民国本有五个代表名额,却被法国突然通知只能有两人参加,这也就在行使所谓的表决权时,已少了分量。虽争之,又被拒之。中华民国外交总长陆征祥云:“此次外交,对我们有诸多不利,稍有不慎,必留骂名。”全权代表顾维钧应曰:“日法关系微妙,美、英非我同盟。我们惟有据理力争,尽力而为。”这一日大会议到中国山东问题,中国代表提出:“凡德国在华所侵占的一切利益均应还给中国;取消对华的一切不平等条约;取消二十一条”。日使狂言到:“鄙国在对德战争 中损失巨大,中国未出一兵一卒,有何颜面与会,中国应该把德国在山东利益让给日本作为补偿,此常理也。”顾代表怒驳到:“中国有十四万劳工在欧参与战争,他们和其他所有军人一样都付出了生命和血的代价。埋骨他乡,岂无功绩。日本在全世界面前强取中国山东,难道强盗有颜面参与会议?”见日使面露怒容,又道:“日使愤怒了,日使真的愤怒了。日本在全世界面前强占中国山东,难道三千八百万山东人民不该愤怒吗?难道四万万中国同胞不该愤怒吗?中国不能失去山东,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一样。公理焉能抹杀”。众国闻之亦有敬意。但此次大会由美、英、法、意、日五大国把持,为窃私利,只把中国之伸张束之高阁。山东本中国之山东,却因清光绪年间列强入侵,为德兵所占,至欧战开始,中华民国初宣告中立,后段祺瑞政府因中德相隔万里宣战无妨,故对德奥宣战。日本帝国欲称霸东方却强行入境,出兵中国,终战败德国。将德国在华利益据为己有。中华民国却因孱弱并屡次有求东邻,只有屈辱受之。袁世凯为做得皇帝梦更是与日本签下丧权辱国之二十一条。大会因分赃不平直开到四月尚未结束。欧美列强不顾中方反对却私将中国山东转与日本。私自订约,和约内关于山东之条款 第一百五十六款 德国允将西历一千八百九十八年三月六日(清光绪二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中德条约所规定胶澳租界暨铁路、矿山及水底电线等项与其他中、德迭次所订关于山东之各案,先后所规定德国受之种种权利及所有权或特权,完全让与日本。尤以一八九八年中、德胶澳条约所规定者为最要。至德国对于胶济铁路及其支路,所有一切权利,连同附属各该路之种种财产,如车站、机厂、工场及车辆,并矿山矿场与兴办各矿之一切材料,及附属于各该项财产之权利及特权,现已为日本所取得者,仍归日本继续享有。至德国之国有胶沪、胶烟等水底电线及所有附属于各该电线之权利及特权暨财产,亦一律归日本所得,无庸付费,并无附带条件。 第一百五十七款 所有胶澳租界内德国之国有动产暨不动产以及关于该租界德国或因自行兴办各业,与因直接或间接曾支出经费所应得之权利,现已为日本取得者,仍归日本继续享有,无庸付费,亦并无附带条件。 第一百五十八款 自本约将来施行之日起,限三个月期内,德国须将关于胶澳之民事、军事、财政、司法及其他行政之档案、簿册、契据暨各种详图及公文,均移交日本。至上开之一切文件,无论现存何处,务须如期交出。至关于以上两款所开德国之权利及所有权或特权之各条约或合同及所订各办法,所有其中要点,德国亦须于该期限内,详细通告日本。中国五位代表为之愤然。再提抗议书,上有写 (一)胶澳租借地,素为中国领土中不可分拆之一部分。(二)、胶澳居民,种族语言宗教,均完全属于中国。(三)、山东为中国文化所肇始,孔、孟圣域,何能辗转让人。(四)、中国宣言布告,声明从前中德所定之条约一律废止,领土权即回复中国。亦当然不能让与他国。中国鉴于上列理由,深信和平会议,对于中国要求关于山东省之他项德国权利之直接归还,必能认为合于法律公道之举。维持中国政治之独立,与领土之完整。日使坚持前议,法、美、英等国乐得袖手旁观,付诸一笑罢了。陆总长却叠接北京政府来电,示众云:“让我们必须签字,不可与日本失和。又叹道:若一旦签字,我们必成千古罪人”。众皆亦然,唯有唉声叹息。别无办法只好再行抗议,无奈此书也如石沉大海,难起波澜。大会却让中日直接交涉中国山东问题。消息传到国内,举国哗然。济南工人连日召开数千人参加的演讲大会,声言非挽回外交失败、争回山东主权不可。山东驻京代表再赴外交部,要求以死力争,表示山东人民不惜牺牲性命为政治后盾。各地群起呼吁,运动尤以北京学生为烈。时任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李大钊,字守常,河北乐亭人。此人是新文化运动倡导者之一,《每周评论》创办者,专以传播新思想,抨击旧礼教,痛斥时弊。遂于五月三日晚组织数千学生聚于北大法科礼堂举行全体学生大会。号召学生道:“欧洲和会当全世界人民之面不持正义,践踏公理。将我山东付与日本,此强盗之所为,令世人恶睹。现在正值国家危难之时,山东存亡之际。我等中国人应该立即团结起来,斗争起来,保全国土,强我国家”。继而一个青年站到讲台上高声说:“同学们,不能再等待了。北京政府是个卖国政府,只会讨好日本主子。明天我们 就行动,举行学界大示威,制止签约!”这个青年人就是北大学生邓中夏。刘仁静、匡互生等学生亦发激情之演讲,听者更为热血沸腾。其中有一人突然撕下长衫,嗜指血书,此人叫谢邵敏,写毕举起示众,众观之乃是“还我青岛”四个大字,皆高呼:“还我青岛、还我山东、废除二十一条’。场面甚为悲壮。最后定出四条办法(一)联合各界一致力争;(二)通电巴黎专使,坚决不在合约上签字;(三)通电各省于1919年5月7日国耻纪念举行游行示威运动;(四)定于1919年5月4日(星期日)齐集天安门举行学界大示威。竖日,北京数所高校三千余学生冲破军警阻挠,云集天安门。横幅蔽日,呼声震耳。“誓死力争;还我青岛”“内惩国贼,外争主权”“废除二十一条”“宁为玉碎,毋为瓦全”口号声不绝于耳。更有登高演讲者,怒发冲冠、大声呼吁:呜呼国民!我最亲爱最敬佩最有血性之同胞!我等含冤受辱,忍痛被垢于日本人之秘密危条,以及朝夕祈祷之山东问题,青岛归还问题,今日以由五国共管降而为中日直接交涉之提议也。噩耗传来,天黯无色。夫和议正开,我等所希冀之所庆祝者,岂不曰世界中有正义,有人道,有公理,还我青岛,取消中日密约,军事协定,以及其他一切不平等之条约。公理也即正义也。背公理而逞强权,将我只土地,由五国共管,侪我于战败国如德国、奥之列,非公理,非正义也。近又显然背弃山东问题,由我与日本直接交涉,夫日本虎狼也,即也能以一纸空文窃我二十一条之美利,则我与之交涉,简言之是断送耳,是亡青岛耳,是亡山东耳。夫山东北扼燕、晋;南控鄂、宁,当京汉、津浦两路之冲,实南北之咽喉关键。山东亡是中国亡矣。我同胞处此大地,有此山河,岂能目睹此强暴之欺凌我,压迫我,奴隶我,牛马我,而不作万死一生之呼救乎?法之于亚鲁撒、劳连之两州也,曰:“不得之,毋宁死。”朝鲜之谋独立也,曰:““不得之,毋宁死。”意之亚得里亚海之小地也,曰“不得之,毋宁死。”夫至于国家存亡,土地割裂,问题吃紧时,而其民不能下一大决心,作最后之愤救者,则是二十世纪之贱种,无可语与人类者矣。我同胞有不忍于奴隶牛马之痛苦,亟欲奔救之者乎?则开国民大会,露天演说,通电坚持,为今日之要著。至有甘心卖国,肆意通奸者,则最后之对付,手枪炸弹是赖矣。危机一发,幸共图之。众学生一路游行,传单四散。观者甚众,皆为感慨。消息传至总统府,徐世昌大总统怒曰:“学生可恶,也来捣乱。”徐世昌号菊人,又号弢斋、东海、涛斋。与袁世凯结为盟兄弟,徐世昌深谋远虑,颇得袁世凯的器重;但他又能与袁保持距离,进退有度,在袁称帝时以沉默远离之。袁世凯暴毙后,民国七年十月徐世昌经皖系操纵的安福国会选举为总统。立派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率警队前往镇压。军警见群情激愤,未敢暴力相向。行进受阻立即整顿队伍向东前进,至各国驻京使馆抗议。奈何无人接见,唯将抗议书递交。一声发喊:“到卖国贼家中示问去。”众人高呼奔赴东城赵家楼,至曹汝霖住宅处。警卫向外窥视,见一大横幅上写道:卖国求荣,早知曹瞒遗种碑无字。倾心媚外,不期章惇余孽死有头。“叫卖国贼曹汝霖出来答话”警卫惊惶,难挡众怒,慌入内禀报。少时未出,众学生奔拥而入,进得大厅,但见厅内陈设豪奢,怒道:“这都是卖国贼卖国求荣所得昧心钱制成,看他能享受到几时!”话音未绝,早有数学生搬动桌椅,扔将出去。呼曹不出,又进内厅,见一身着洋装国人正与几个东洋人媚谈。学生近前审视,识得此假洋人便是中国驻日公使章宗祥,勃然道:“你是东洋人,还是中国人,为什么甘心卖国,原作日奴?”旁坐日人怒目而视,章宗祥自恃日人在场便假虎狼之威起而责问学生:“你们怎么敢聚众作••••••”乱字尚未出口,但觉眼前金星乱迸,鼻酸面痛身上不知已挨了多少拳脚,唯听哼呀、啊呀。日人见状慌忙上前遮护拖拉而逃。众学生无奈,只好弃之,寻曹汝霖不见,却突见厅内烟腾火起,迸裂破碎之声不绝于耳,又突然有人高呼:“警察来了”。众人听到,便四散奔逃。有跑的慢的,被拘至警察厅,查点有三十二人。只曹汝霖奸猾,见事不妙,从后院越墙而走,溜之大吉,逃过一劫。南方军政府亦门庭若市,请愿呼声不绝,传单无数,要求岑春煊、伍廷芳等力争。且和谈数月未果,开而复停。时湘人傅熊湘作诗痛哉:“傀儡登场又一回,后台掣线舞前台。等闲戏罢收将去,枉用旁人说怨哀。”此时闻学生聚众抗议被捕,也甚为同情。特发电文,云:顷得京耗,学生为山东问题,对于曹、章、陆诸人,示威运动,政府将拟学生死刑,解散大学。果尔,恐中国大乱从此始矣。窃议学生纯本爱国热诚,胸无党见,手无寸铁,即有过举,亦可原情。况今所争问题,当局能否严惩学生,了无愧怍?年来国事败坏,天下积怨已深,譬如堤水,必有大决之一日。若不能以天下之心为心,分别泾渭,严刑黜陟,则星星之火,必且燎原。各省之声援电文雪片般飞达京城,时京刊《每周评论》发表《两个和会都无用》之文章,指出国内的南北和会,“两方都重在党派的权利”。“巴黎的和会,各国都重在本国的权利,什么公理,什么永久和平,什么威尔逊总统十四条宣言,都成了一文不值的空话。……我看这两个分赃会议,与世界永久和平,人类真正幸福,隔得不止十万八千里,非全世界的人民都站起来直接解决不可”,若是靠“那几个政治家、外交家,在那里关门弄鬼,定然没有好结果”。北大校长蔡元培亦奔走援救,这正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烧天天亦塌。不知被捕学生能否救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