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尽钟鸣 我的家乡——钟鸣

  我一直想用文字来表述钟鸣,这不仅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钟鸣人,而是我想写钟鸣就像我想唱歌一样可以找到很多理由。然而,对于钟鸣,我又能说些什么。所以,写钟鸣这个挥之不去的念头直到现在才开始动笔。    钟鸣是乡名,也就是我的籍贯,这大山深处,我却只有稀疏记忆。    我儿时有幸跑遍过钟鸣,在钟鸣与临县接壤地方,是彝良最大的原始深林旅游区-林区,往林区进去不远就是寨上,那里居住着少数民族-苗族,苗族风情是钟鸣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在往里走就是碴二崖,每到竹笋、海花收获的季节,来自钟鸣各个村的女人们都会去收获这一季大自然的馈赠。    钟鸣乡取名的由来无从考证,我爷爷他们叫钟鸣为“伐武关”,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二十四座大山齐聚,二十四个山头如二十四口金钟扑地,对于金钟传闻,也有很多版本,被人们神话过的钟鸣其实并没有因这二十四座大山而富裕,反而诉说了钟鸣的沧桑和落寞。    在钟鸣,历经沧桑的算是那漫山遍野的石头,不过风雨的洗礼让群山也显得些许俊险。我就在这里渡过了我的童年,那漫山遍野留下的脚印,让我增添了一份除了父母之外的牵挂与感情。    家乡人淳朴善良,每逢红白喜事村里就会聚集在一起,三沟几岔的亲戚朋友帮帮忙,唠唠家常,吹吹牛,谁家儿子在外面做什么工作了,那家儿子又当官发财了,谁家女儿嫁了个好男人,总是聊聊别人家的那些事情,不过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闹个不停不休也不在少数,本来就不大点地方,那嗓子吆喝起来,比谢大脚那声音都有穿透力,全村每个地方都能够听见,不过现在好多了,少了很多争红脖子脸粗的事情。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只有钟山依旧在,钟鸣人不会忽视它曾经的传奇。    不管怎样,我居住在一个人的他乡,并对家乡带有某种虔诚、敬畏和感恩。我始终固执地认为,在钟鸣爱钟鸣和在外面爱钟鸣是两回事。是的,群山拥挤着,压迫着我的呼吸和歌声,只有天空才是我放牧的原野。我的幻想是流浪的风暴,在高原的尽头寻找真正的家园,尽管人群走向四面八方,我仍然是种植在钟鸣山水中的情人。在飘着云的钟鸣,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它,因为我最知道它的沧桑、贫穷、情操、气节、光荣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