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样的美,梦样的秋愁] 梦愁

  10月8日跟随松散的人群,我又一次从江的南岸乘轮渡回到北岸美丽的小城。突然,有阵阵江风撩起衣衫扑在脸上有点凉,轻轻的咳着,我任性走在岸边流水的秋味里,走在宽敞秋意安静的街边,这就是我一个人常常回到北岸在异乡的滋味。

  落日渐渐西斜,马路边高楼的墙壁上最后一抹黄昏斜阳也慢慢的淡了、散了、远了。每到傍晚,我经常会来到离我客居不远熟悉喧闹的小街。平日里,很喜欢这条小街,这条小街有一家小吃店,店里来此就餐的客人,大多操着本地的口音多为年轻人。我每次路过都会进去要上一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和一碗有着南京风味滚烫的鸭血粉丝汤。许是,今天在商务上有点小小的成就吧,许是,一个人秋晚的寂寞和明天小别异乡的心情。我缓缓走过这条小街拐个弯到了另一条熟悉的小街。这条小街也有很多小吃店,而我却刻意去了家有着上海浓郁味道的红砖壁墙,尖顶房屋颇有欧式情调的小餐厅。红砖壁墙上爬满了秋天寂寞的青藤,小餐厅窗前的玻璃擦得很干净,很亮。白色的椅子,白色的小餐桌在柔和灯光的投影下也显得精致干净。感觉每一个坐在干净窗边的男人,他们用着各自简单的晚餐,一边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美景,和街边人行中穿着性感丝袜有着咖啡香小资情调的女人都很满足。

  说起小城的女人,我特别欣赏身穿暗红色的大衣,和上衣协调很好脚穿高跟鞋的职业女人。胳膊挽着个性鲜明软软的小提包,淡妆,淡淡的眼影、淡淡的腮红、口红也很淡、但很亮。她们略微匆匆走在小街上,秋风中似乎透着香奈儿淡淡的味道,外表有点冷漠和傲气、显露着独特的魅力和气质,且养眼。尤其是秋天的黄昏和傍晚,她们显得更是妩媚和漂亮。小城的女人很会打扮看上去她们的心灵和淡妆一样美,让人感觉心情舒畅,给人温馨。

  今晚,我想在这里用餐给自己商务上的一点成就感鼓励一下。当然,我也喜欢它那种暖色调有着幽黄暧昧的灯光会驱赶秋晚的一份寂寞,买来一份临别小城时的眷恋、享受和快乐。我也想挑一个靠窗的位置,静静的坐在暧昧的灯影下,凝望窗外的尘烟,和当下秋晚美景,而这一切都和风月无关。

  这家空调适度的小餐厅不大坐满了客人,播放着此情可待轻柔的小夜曲,显得很安静。忽然,看到两位文静的姑娘嫣红带着笑意,彬彬有礼打着手势。第一句话就是,你好,哥哥唉,我们也刚到,来一起坐吧。她们有着南方口音温柔的腔调,突然会拉近相互之间的距离,感觉有很多温馨和友情在微笑中,在这句话里面。哦!我和她们在商务上是比较熟悉的朋友。我也随意向朋友微笑着说:这样恰巧碰到你们,我会打扰你们吗?怎么会呢,大家都是朋友吗。我被她们从内心发出的真诚而感动。待我落坐后,餐厅服务员及时把绿色淡茶轻轻端到桌旁,我们随意点上几个有着南方风味的菜肴。尔后,我和两位得体的姑娘自然的交流着,微笑着。微笑是交流的方式,我和朋友之间的微笑是在欧式的小餐厅一片祥和的氛围里开始的----

  我们以茶代酒举杯小饮,时而对饮,时而谈论着最近各自的工作,时而分享着近期身边遇到的新鲜事,幽默带有趣味。细想,有时快乐不是别人说的,是对方给予的,是自己感受的。就像今晚,不是你在街边看到这家颇有情调的小餐厅有多好的感觉。当你接近它的时候有一股暖暖舒畅的心情在心中流淌。而恰巧又偶遇两位熟悉的朋友,她们带着温暖的笑意和你聊天时,感觉身在异乡有一种特别的温馨和亲近感。

  我们彼此谈话间。其中有一位朋友微撑掩面得体微笑的动作,轻柔、婉约。而另一朋友迎接微笑的方式更是清新、优雅。灯影下,看到两位姑娘这样相互微笑的方式,秋晚小聚在这里,怎能不让人快乐而惬意呢。我和两位姑娘谈起往日和最近的美好时,感觉身边的流动的空气都是温柔的,感觉投影下的灯光会微微轻漾。我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很自然的又谈起了各自的家乡。突然,有一个朋友却心怀忧伤偷咽叹息着!轻轻叹息声,宛如秋夜细细风声一般徐徐传出窗外。唉!我能感悟到朋友心生惆怅的缘由,许是在异乡工作的压力,许是想念家乡心情沉淀的已久。在美丽的秋晚,想滑掉几颗晶莹乡愁的泪珠,谁说不可以呢。我和朋友在这家干净的小餐厅里聊到将近打烊,才知已是深夜。

  夜深走出小餐厅雾色很浓,扑面而来一团团的轻雾,和湿润填满了整个南方小城的花街和柳巷,街边还有朦胧散乱的行人和寂静。

  今晚,我和两位美丽的姑娘踏上从天而降如同仙气一般雾色很浓的城街。朦胧无声的夜晚是一个干净的秋夜,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天。踏雾走来,走着、笑着来到城街转角的地方,我们又一起走进灯光微微发黄寂静的小巷,感觉脚下很轻,很柔,好清爽,像走在云中的走廊,感觉身上都粘满了风和雾,沾满了诗意的韵味。两位南方姑娘甜美的声音,自由的笑声在花街柳巷里依旧是那么温馨。谁知她们的笑声却惊恐了小巷两旁柳叶间栖息的鸟儿,迷蒙的灯影下却有慌乱美丽的碎影。凝视一地朦胧的柳影,徜徉在润湿的秋风中,跟随一颗诗化朦胧的心,走到了,不知走了多少回,小巷的转弯处,我们就此暂别吧!看着浓雾里朦胧远去的身影仿佛沉在雾海中两束洁白的晚香玉很静,很美。临别朋友后,我独自穿梭在浓浓的雾里回去的小路上。忽然,感觉不可言喻的心情显得冷清荒芜和静谧。我用手臂抱着自己,很紧、很紧。沿着朦胧的小路回到寓所,再次回眸一顾浓雾下的城街和小巷,感觉每次别离它都充满着迷恋。

  灯影下,想起那一年的往事,多好。那年,我曾经写过好多篇散文的故事,都发生在这座南方的小城。好像我笔下的人物和美丽的风物,那年只有小城有。

  今晚心上还一如当初那年秋晚的画面朦胧簇拥着自己,似乎还能闻到两束洁白的清香感觉快乐、浪漫和诗意。我的确不能忘却那一年还只有小城有偶遇那一份真诚和洁白的友情,还有两位南方姑娘甜美的声音,自由的笑声。

  今晚特别是在隐约浅夜的时光想起两束晚香玉般邂逅梦样的身影,真美;想起那晚明天离开小城感觉却很惆怅;想起那场浓雾像蝴蝶般柔软的羽翼扑面而来的柔软,它总是透着不免有些流云般梦样的美,梦样淡淡离别的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