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岁月 难忘的歌 难忘的岁月永挂在我心上是什么歌

  湘西,地处湖南省西部,毗邻贵卅、四川,与湖北、广西交界。这里山高林密、地广人稀,世世代代居住着汉、苗、瑶、侗、土家、布衣等多民族。历史上,这里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同时又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环境等原因,导致兵祸、匪患连年不绝,闹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是个典型的蛮荒之地。    湘西是贫穷的,同时又是美丽的。这一点,从湘西走出来誉满海内外的乡土文学作家沈从文老先先体会最深。在他的笔下,故乡的山山水水,一树一草一木都是美丽而又充满灵性的,人民都是勤劳善良可爱而又愚昧的;制度是既原始又野蛮的……湘西,啊!神秘的湘西。    从沈从文先生的故居——凤凰县城顺沅水北去,约60里水路便来到一个地名叫二龙滩的地方,那里就是我们当年的砂场。二龙滩的由来是因发源于贵州高原的沪溪河在这里同沅水交汇,象两条白龙剪尾而得名。二水交汇后,一路浩浩荡荡北去,流经洞庭汇入长江最后注入东海。    二龙滩两岸都是崇山峻岭,人、猿难攀,飞鸟绝迹。两岸的悬崖峭壁尤如刀剁斧劈般整齐,处处都留下了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杰作。大峡谷里的河床历经千万年的冲刷、沉积,在10数里的河滩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河沙,让二龙滩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砂场。湘黔、枝柳两条铁路的开工,正好让它派上了用场。为了保证两条铁路的工程用沙,学生兵团先后在这里摆下了8个连队约2000人的庞大队伍,每天生产工程所需各类砂、石用料10000多立方。    我们的到来,让这个沉睡了千百年的大峡谷顿时热闹起来。清晨和夜晚的军号声,工地广播站的高音喇叭声,拉砂的汽车穿梭往来的机器轰鸣声,让整个大峡谷沸腾了。    我们刚到之初,砂场正处在初创阶段。没有电、没有水、没有澡堂、厕所,更不用说商店、邮局啦!总之一句话,什么都没有。工程单位的两支队伍400多号人先我们一个月到此,负责从山外开路进来,然后是建房搞基础设施,工作量很大。我们来后,一个连队200来号人,就靠一口大锅做饭炒菜烧开水供应吃喝。晚上,一个20多人的工棚就靠一盏马灯照明……这种情况大概维持了3个来月。后来从山外拉进来两台大功率柴油发电机解决了电的问题,有了电就解块了自来水的问题。然后又相继办起了卫生所、小卖部、广播站,小卖部负责邮件的收寄事宜。这样一来,就基本上解决了我们日常所需的问题。    紧张的劳动开始了,真正的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劳动锻炼。那个时候没有挖掘机、装载机、清筛过滤机,什么机械都没有,全部是人工作业。三个人一组一张大竖筛,每天完成12方的砂、石清筛定额。可能是出于体能差异的原因吧,女生连队每组安排的是9立方的定额。另外,每个连队还抽出30来名身高体壮的人组成一个装卸排,负责砂、石的装车和进场物资的卸车。他们没有定额,但必须保证进场车辆随时卸随时装随时走,不分白天晚上24小时连轴转。每组每天完成的进度由连队黑板报公布,三天一评比;超额完成的给予表扬,没有完成任务的大会点名批评。营部的生产调度每天负责收集各连队的当日进度,晚上八点的交班会前必须向分团调度室汇报,为分团交班会提供决策依据。    为了完成定额,我们这些过去在家从来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爷小姐们可算是吃尽了苦头。白天,头顶着火辣辣的烈日,脚下踩着热浪滚滚的砂卵不,挥汗如雨地挥动着手里的铁锹。中午的烈日下,橡胶底的解放鞋踩在砂卵石上发粘,时时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头上、脸上滚滚的汗珠流进眼中让人睁不开眼睛,流进嘴里那股咸味让人恶心想呕食欲不振。一会儿功夫下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淌水。要不是峡谷中不时有一阵儿凉风吹过,那要命的热浪不知要烤熟多少人。    一天劳累下来,浑身腰酸背疼,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倒在铺上就不想动弹。晚上,一间间油毛毡工棚里,两溜用两根长条木架起的通铺上挤睡着的20多个人,总有半数以上的人在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有的还嘴里直哼哼。男生们如此,女生们就更糟糕。这些娇小姐们过去在家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她们同男生一样顶烈日、战高温酷暑,风里来雨里去,脸晒黑了,皮肤变粗糙了。这些还不算,最难受的是每个月来了例假还得不到一时半会儿的休息,还得咬着牙干。每天下工回来没有热水洗澡,就从河里拎回一桶凉水,简单的抹几下就算完事。刚开始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女生连180多名女生,没有一个不曾生过病,有的还落下了终生不能痊愈的病。    我们在这里留下了难忘的岁月,献出了青春的年华,还有的长眠在这块土地上。半年后的那一场大洪水,吞没了我们的沙场……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