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证实人死后有轮回 [轮回]

莫教生别离,魂生君已久。菩提亦泪落,世世可曾悔?空门是袈裟,素衣挑灯麻。堕魔不成佛,卿人可奈何? _题记

她,红衣天下,一生为煞,为了己愿便立世屠戮天下,天下之人没有何人不惧她,可天下之人也没有人能懂她怜她。她年芳二十,本是今南岳国宰相的千金,本应该是风华绝代的温润如玉的女子,也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单纯之子。可奈,家道中变,由于南岳宰相权势过大遭人妒忌构陷,本就想除掉她父亲的南岳国皇帝就借机超斩全家,顿时阴云密布,血流成河。她,受老奴衷心保护之下侥幸逃脱下来,可从此没有家,也从此带着仇恨浪迹天涯。她,曾发誓世如此待我,要这世间又如何还不如反手屠戮了天下。

他,本就一身袈裟,拂尘于天下,师傅传愿的抱负全在他身上。他本是南岳国横山村偏远的一个孤儿,二十年前一位老和尚路经此地,于忘之眉清目秀之相,变觉的有之慧根变收养了他。果不负望,他三岁通心经,五岁知金刚,十一岁便撩尽佛家各经典,只至二十岁便慧心初悟,浑觉天成,本应该传承于大荒弘阳世于佛法,历经这一世便可成佛,不受这世间轮回之苦,终可成无色无想无非之相。可天不变,奈何他遇见她,他说他要渡她,她说你滚我不要你渡,便是成魔堕入地狱也要屠尽这天下。天本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本地以众世为寄生。

她,本应该抱着仇恨于天下,无法执念,却不知机缘巧合之下以身练魔,成就了无上刀法,于是有了报仇的执念,可奈那皇帝身边高手太多却终无从下手。终于有一天,南岳国皇帝到横秋冬猎,她终于找到机会,提前在北狩的雪地里等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三天,雪花溅落,飞雪满天,仿佛大地都为一颤,南岳国皇帝受了伤却奄奄一息,她却因暴露受万军围攻,身中两箭忍着痛苦逃离,最后晕死在横秋边村的草丛里。此事之后,朝野震荡本就让内忧外患的南岳国局势不安,皇帝重伤垂危,北齐边境屯兵准备南下,本就让这局势动荡了起来。

他,那一年师傅让他下山回家,并嘱咐此次下山你命中注定有一世劫缘,你一定要追寻本心,不然入了魔怔就永远回不了头了,他满口答应自己多年学习佛法内心早已岿然不动,这劫也会随着下山了却因果,然后师傅一脸忧虑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山。最后叹了口气:痴儿啊,莫因这一世毁了你前九世的修行啊,阿弥陀佛!他,已走远并没有听到师傅的叹息。他自认为以他自己的佛法天赋没有自己渡不了的人,也没有自己做不了的事,可他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他,本不应该遇见她,可今生偏遇见她。说不清是劫还是缘,按理说出家人没有缘的丫。他实在横秋边落的草丛边发现她的,发现她时已是血衣染透,重伤垂危。好在在他自幼学习佛法的同时,也自幼精通药理这点小伤还是难不倒他,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也算一件大功德了。不知怎的,他看着她,总觉得有点亲近之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他随即自嘲修佛之人不应该有杂念,随即灵光一念而过。她,意识模糊身体好像轻飘飘的,眼前总是一团团的白雾,白雾下面竟是一个池塘,池塘的水竟然是七彩的,好像有许多的彩虹在塘中流动。她喃喃到这难道是地狱么,不时身边传来一段声音,她竟看到了一天红鲤鱼竟张嘴对身边的莲花说到:莲哥哥,我们几时人间玩啊,人间听过可好玩了。旁边那支青莲,摇了摇莲蓬说到:红锦啊,人间可不是随便能去的丫,如果一不小心沾染了因果,就会永世回不了头啊。切,我们都在佛前修了三千年了,何惧这点因果哦。红锦说到。青莲摇头叹了一声:傻丫头,人间的业力可是你我能,想当年佛他老人家也……听到这里,她忽感身感一痛,然后顺着意识睁开眼睛,然后看到哪条青莲在他身前帮她拔箭,刚要呼喊,便听到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您醒了?

她缓慢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和尚正笑融融的看着她,那笑容仿若三月的春风暖,仿佛撩动心里的一根琴弦。施主,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吧,轻轻把药递给她,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她嘴角微微一笑,顿生两轮酒窝,说了声谢谢。从此,他便就她心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身影,但又转念一想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明亮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他以为,只是就是救了她,为尽佛事,他陪伴她三个月,他本佛门中人无所情欲,只是尽显慈悲罢了。然而她却无法自拔,看到他为她熬药的身影,他夜深打坐的身影,她放佛产生了不该有的一丝迷惘与畏惧,迷惘是她,畏惧也是他。有一天,他似察觉她似乎有所心事,便追问到,她本就压抑太久就把自己的身世一吐而出。他听后微楞,长长叹了口气,施主,放下吧,恩恩相报何时了,众生皆苦,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她有点凄然的眼神看着他,你又不是我,你不懂这世间本就为恶,佛终还是渡不了这天下。她狠狠说到,大师既然为佛,为什么不帮我渡尽这世间恶人呢?这世间为何还是存在如此多的怨念呢。他,蓦然,看着她有点枯惨的眼神感觉莫名有点心慌,施主,佛度有缘人,更我走吧,放下一切过去,随我修那三千大千菩提,如何?她,凝望着他一尘不染的素袍摇了摇了头,放不下了,放不下了,小女子承蒙大师这三月的的照顾,如今伤势也该痊愈,如今也该向大师告辞了,若有机会定会报答大师的救命之恩。她,拿着佩剑双手做了个礼后,便心有苦涩的离开。他,微微叹了口气,施主,前方的路不好走,若想回头便在这古寺之庙外的菩提树上挂上一缕丝带,贫僧便等你归来。她,轻微陇了陇及腰的发丝,大师不必等我了,此生注定成魔与佛无缘了,于是一转身晓茫的烟雨中。可是,临走前,她何尝不想放下,她又何尝不想随他,她又怎可不知道他就算弃佛也让她留下,可是,她不能,不能,每个日日夜夜的血影,仿佛成了魔,她必须走,做她该做的事,今生的情就来世再报了。他看着她,走的那么决然,心里不禁一阵一阵的失落,他宁愿弃佛也留不下她,他救他本就是场慈悲之心,本就不该有任何瓜葛,可看到有时她有时的眉头紧锁,看到她一个人树下的神情的落寞,和不时的两靥生愁的画面,他就于心不忍,他想佛去她深锁的眉头,他想看她树下的剑舞,祛除所有的浮云都为她。然而,留不住,留不住,是我错了么,错了么?他,闭眼内心问佛,佛也不会理他,只有外面的云更沉了,雨更大了,风也更谑了,茫茫一片,一片。

她,走在满无一人的大道上,如若没有那血海深世的大仇,自己做一个普通人,况且自己心里还有个不该有而有了的那个他。自上次南楚皇帝遇刺后,宫廷便戒了严,那个狗皇帝受了她一剑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她很不甘心,恨不甘心,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悄悄的潜入了皇宫准备再次刺杀。然而,这次她并没有成功,原来那夜的宫廷松懈都是有人做的局,她败了败的一塌涂地,血染尽了黑衣裳,意识渐渐地模糊,倒在了地上,晕倒之前她好像看到了他。是的,是他,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跟随到她一路,然而还是他出手太慢,她还是受箭负了重伤。他,望着龙座上的皇帝,轻微说到放了她,我便保你南楚国十年无忧。南楚皇帝脸色有点苍白,负手而立,冷哼了一声,和尚,你以为你是谁,佛祖么?在朕的地盘刺杀了,你一句话就让我放了她,你以为可能吗?他,没有理他,佛若渡我成魔,成魔若如何,并冷冷的看着这南楚皇帝,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南楚皇帝没有回他,下达了命令。他,笑了笑,抱着她看着凄美的脸庞,没有你,就算成佛又如何,今我入魔只为你今生。于是,他掌心抬起佛怒火莲,那是红莲业火足以焚烧一世,只见那火光冲天,在远处看去像是一朵红莲在燃烧,那一方整整的燃烧了一夜,那一夜辉煌的皇宫变成了废墟,里面的人无一逃生。然而,最终他还是救不了她,她看了最后他一眼,满眼凝泪,叹到你本为出家人,你,你何必为我如此?他,轻抚她的额头,为你就算踏遍这山河又如何。她,笑了,笑的很甜,若有来世,我便还你生生世世。他,蓦然还是看着她伤心的走了,他守着她过了三天三夜。忽然,一阵金光一闪,痴儿,你为何如此执着,该放下就放下吧。师傅,你终究还是来了,请你救救她,我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我愿意用前九世的修为,等她一世之缘。他师傅心中微微惊讶,原来今生你已修到正果却偏偏不肯立地成佛,只是为了她么。是的,今生无法成佛,他答到。我愿意,用我十世修为换她一世的情缘。他师傅微微叹息,你可知这样的后果,十世后你可是会最终泯没在天地间的。是的,我愿意,不管几世,都要等她,就算最后道消也值呀。他师父苦涩道,你既然已经抉择,那我不拦你。今后,几世如何,看你的造化了,记住你也会跟着她轮回,只至她尘封苏醒,最后她是否记得你,看你的造化了。他,合十道谢,如此多麻烦师傅了。

凡尘所念处,轮回几遭渡。般若倾佛音,她世未佛门。三生多菩提,九世废成虚。见风何如风,雨水何知水?云雾翻腾咏,佛禅为你,风月为你,众相皆为你。

轮回了几渡,何如成虚。第一世,他为白纸,她为石字,自此提笔那一刻,石子便穿了白纸,独留他孤独一世,伴无卿细。第二世,他为藤蔓,她为花多,他本想为她守护一世,可她却要追随风云去,他黯然无语,残淡了这一世。第三世,他为一朵开花的树,她为过路的行人,他为她盛开了一树繁花,而她蓦然无视,脚踏了芳华。第四世,他为天上,她为水中的游鱼,他为她折翼了翅膀,只为这一世的守护,而她,终无游尽水底,不见踪迹。第五世,他为落魄街头的乞丐,她为富家的千金,他守护她家的门口,潦倒了一世,而她,负尽繁华,未知一事。第六世,他为书生,提笔刻字只为她,她为风尘女子,她没有睁眼看过他,却渡与别人一世繁华。第七世,他为将军,他为公主,他为她倾尽天下,屠遍沙场,不为国,只为国中有个她,然而国势衰微倒进沙场,被灭国,又灭了她。第八世,他为诸侯,他为敌国公主,他生强国,他弱国,最后他娶了她,他是因为她,而她却不是因为他,在新婚红烛之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他握着匕首手有点颤抖,他问她,为什么?她冷艳一笑,为什么,你当年征战沙场,灭了我国多少城,屠尽了多少人呀。他,苦笑,原来这一世还是等不到她啊。另一空间,他师傅看着他魂飘的身影,痴儿,你还要等么?快九世了啊,如若下一世等不到,你也不复存在了啊。他,眼神有点凄凉,艰难吐出,我愿意等她。哪怕,修为散尽,也要等她呀。他闭眼呢喃呢喃,最后一世了,一世了。

如是我闻,世不渡我,我不渡人。多少的离合悲欢,多少的优思恐惊,而又多少的轮回转世,而情,终是慈悲,亦是残忍。

最后一世,他散尽他最后的修为,开启了最后的一世。他为她邻居的少郎,她为他近临的小妹妹,从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喜欢她的一颦一笑一念一怒处,但眼里总是掩藏着悲伤,因为他的时间不多了,人生短短几载而他不得五分之一,他的悲伤无人能懂,也没有让她知晓。而她,却只把他当做邻家的大哥,无言其他,但有时她看到他有些强颜的笑,心里就感觉莫名的心酸,仿佛心里欠了了他什么,夜里梦中那片火莲处的身影陌生又为熟悉,但终不清那种模糊的面孔。

时间总是一眼而过,他十八,她十六,他总是莫名无声的看着她,她一直以为他心里的大哥哥。不知为何,他身体越来越差,而她梦里的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仿佛是他,又不是他。只至,最后他离去,她最终才想起九世的记忆,她抱着他,大哭你你又是何苦,他微微一笑,不苦佛说既然有缘,这就是份。我原本就是佛前修行的一株莲,听佛讲经修了人形,下凡历劫十世便可成佛,而十世前我又遇见了你,为你,废了九世的修为,让你未过奈何桥直接轮回,只为你我能够相遇再相见。而今,见你我心亦欢喜,愿已了,可惜不能伴你一生了,她面容有点凄苦,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傻呀。然而,话没有说完,他便化为了云散,便为一株普通的莲。他,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我刚记起,你却离我而去……

不知过了多少年,十年,百年,千年,忘川河边,三生石畔,一红衣女子,正摆弄水中枯莲,痴痴的望着,多少年了啊,你为何还未苏醒。她抬头,姣好的面容抵不过内心的忧伤,原来,在千年他化为原形之时,她为他在佛前跪了十天,佛念她可怜,便道万物终是慈悲,你可愿守护这莲千年万年在忘川河边,他可会醒,也可不醒,待莲开花之时,他便会苏醒。她,欣然,时间磨灭不了情缘,她终是等了他千年,可忘川河边枯残亦是枯残,不知多久,仿佛又过了几千年……

她,等着太困,终睡了过去,在梦里,她梦见河边忘川开遍了盛世红莲,她,笑的很美,因为,她看见了莲中有位和尚,正微微看着她笑……